【RUSPRU】断帆船自273°坠落
写在前面:这是没有填完的没头没尾的露普日贺,可以当一个个段子来看。
作者在这里向米娜桑郑重道歉(鞠躬)
『下』遗港
伊万昨晚睡的很不好,清晨醒来时简直像在石油里洗了个澡一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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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俄罗斯,怪异的普鲁士。
注定徘徊于理想与非理想的不稳定国家与非自然存在的特殊理性国家。
佩普西湖上蔓延碎裂蛛阵般的冰层便是他们的初识。
正如他们之间连缀着的丝网阵布,相交之处是锈铁,脏冰,血污,焦帜。
也许有一些褪色的混合染料,被季风推入海底。
并步着走向诞生辉煌,交错着走向坠毁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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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造访”那幢屋宅的日子里,晚上总不会是宁静的,他们总会切切实实地打上一架,直到爱德华或者托里斯听着楼板一阵阵闷响,觉得实在该上来看一眼时,同时收了手,清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和黏糊糊的血迹。
然后他们拿出杯子,满满的倒上,彼此对立着靠在柜子上。
“你真是个固执的疯子,基尔伯特。”
“俄罗斯也是个疯子,但伊万 布拉金斯基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他说完,把空杯子甩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百年前的伊万和基尔伯特,会偶尔心平气和地在一间屋子里彻夜讨论各国的诗歌,他们也会自己动笔,有时写着对方的名字创作。
那时他们互相扶持,互相牵引,也会时不时背向为敌,或者缔结一个目的转眼烟消云散的联盟。
然而那个采用被征服者名字的普鲁士,那个人工国家,那个让自己纳入许多对方元素的奇特存在,
已在自1871伊始,漫步无数似1890 1894 1918 1920 1932 1945一类的时间点 最终于1947,又不知何时,缓慢死去了。
一如他不寻常的外表,色调是既不日耳曼也不斯拉夫也不似波罗的海的红与白。
他带着生来的缺陷,靠着不断的领土扩张和自我合理化才勉强存在下去。
但最后,他还是应着时代的丧乐,变成一具被不断包装外壳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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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天深夜鬼使神差地跑去柏林自然历史博物馆看恐龙。
小心翼翼地躲过了门卫,翻进一层的窗户。
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打在高耸的颅骨化石上。
——世界最高的腕龙骨骼化石标本。
那具恐龙骨架,有着空洞的眼窝和无法闭合的口,伫立在充满霉味的老旧博物馆,被科学家绘出各色的皮肤。
基尔伯特不寻常地缄默着盯着那身高数米的兽骨,半晌开了口,
“喂,布拉金斯基。”
你说这史前怪物能想到自己会被刨出来,再被一群科学家争论几亿年前它如何进食,皮肤什么颜色,脏器怎样连通,然后如何死去?”
伊万没有正视他,只是一直盯着墙上的布氏腕龙活动假想图。
“你是想说我们消亡后也会被后世拆分解析,染上各种颜色吧?”
基尔伯特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慢地哈着白气。
“啊,抱歉,我忘了普鲁士已经被浇上各种颜色了呢。”
出乎意料地,对方没有肘击自己。
“猜猜它的皮肤是什么颜色的吧。”
“这没什么意思,反正正确答案已经无从考究。”伊万摇摇头,把眼中的光点敛进睫影里。
“会不会是透明的?”
这个人任性固执起来真的比自己还甚,他叹了口气。
“不可能,它应该和现世的大型爬行动物一样,皮肤是水泥一样的深色。”
“本大爷赌它就是透明的,
“这不符合常理推断,世界上的大型动物有几个色彩斑斓的?更别说是透明了。”
“可那只是猜测,你说我死了只剩骨头,别人会知道我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么?”
“他们也许会猜测你有着路德维希一样包装纸一样的金发或者埃德尔斯坦一样的褐发,但他们,绝对绝对不会想到你长着一张缺乏黑色素的脸,尽管对这个时代而言,这是人人尽知的事。”
“没错,”基尔伯特眨了眨眼睛,抿起一个十分具有个人特色的笑,“所以腕龙可以是透明的。”
“这可不是一回事。”伊万硬生生把嘴边“但我们是不会留下尸骨的”这句话咽了下去去。
“死心眼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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