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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兔组】aby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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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的题目『梦境与现实』

极短,对不起大家QWQ,疑似坑……






梦里发生了什么?

我站在深洞边,里面是一片空白。

acies

伊万眼睛里也许有一个窟窿,闭上眼是透着白光的蓝色,睁开眼则是黑色。

他醒着的时候,这个洞就像那些胚胎时期死去的细胞一样,在视野里漂浮着,晃晃悠悠,消失出现。

他快睡着的时候,那个窟窿就是个隧道了,他变成了那些个晃晃悠悠的漂浮物,掉进洞里的梦境。

梦境总是稀奇古怪的,做梦的人也总该是稀奇古怪。

伊万却是清楚的,他不会在梦里用配方法来解化学题也不会将一句警示语当做喜剧电影。可即便如此,他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梦境,他只能被动经历。

海鱼在空中饮酒,无数个洞口闪烁着黑色的光。

自己在列车过隧道时上打哈欠,被判下重刑。

狭窄的旅店电梯通向苍白的恐怖楼阁。

他不喜欢这一切。

但生活仍是生活。

他在音乐课上用碎叶作画。

他中学毕业,和妹妹一起参观画展。


他考上了警校,成为了一名探员。

只是在梦中,他依旧看着这些不合理发生。



beats

人们开始怀疑。


连环杀手通常有自己的模式,但这个unsub的模式,却是无迹可寻。

侧写师将笔尖弯折,纸上浸出几个墨点,像几次抛尸的地洞。

伊万看着地图上标记的点,有什么正在在几公尺的地下等待着他。

那个人并不像他想的那么老,反而相当年轻。眉骨突出,双眼凹陷。

“切除额叶,就能永远温和,永远平静,永远快乐。”他记得他这么说着。

没有人知道在地洞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一个安静的探员和一个已经被送回地狱的魔鬼。

他向法医询问他的面容。

片刻的诧异后,她面无表情地说到:“那是一副典型的德国人的面孔。通常你在德国乡村的青年脸上能看到相似的神情。”


这回答并不能使他满意,他很想向法医询问自己是否能索要他的一块指骨,甚至于一丁点骨屑。

他现在已经完全回想不起他的面孔了。唯一清晰深刻的只有眉骨中间的玫瑰色弹孔。仿佛一瞬间他长了三只眼睛。

自那以后,他眼中的窟窿慢慢变紫,和他的眼睛一样。



yearly

他没有得到骨头,却得到了一块怀表。

表盘是黑色的。指针和齿轮也是黑色的。只有针尖的一点点,和尖刻的数字闪着银白色的光。像是海上的星星。指引着人们远航。

辞职后的一年又一年,他在地洞里,不见光的地洞里,一直听着那块表。

他数着数着,直到第13个年头,表停了。


sub

紫红的深渊开始褪色,融入了黑暗里。

他打开地洞,星星终于不是黯淡的了。呼吸着郊野的空气,他沉沉地睡着了。

也许明天日出之时,他就会失明了,不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知道,从此他将享有永久的,安宁的光明。

他抱着那块怀表,仿佛躺在海里,星星是明亮而细碎的,再也没有洞口了。


sea


他现在的确在海上了。

玫瑰花围绕着他,顺着洋流,他漂着漂着呀,漂过了礁石,漂过了漩涡,终于来到了慢慢被雪覆盖着的海面,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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